如今,在实现碳中和、应对气候变化的道路上,越来越多的企业加入其中,正在以更为认真审慎的态度重新思考价值观体系,履行自身企业社会责任,通力探索可持续发展的无限可能。"智助双碳 有迹可循" WAIC 2023智能趋势论坛于7月6日下午在世界人工智能大会同期举行,西门子、施耐德电气、阳光慧碳、浙江中控、远景智能零碳参加了本次圆桌论坛,与各位观众一起探索低碳发展的新趋势。
以下为演讲实录:
Q:在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上,自然要想到人工智能其实能赋能很多的产业,在我们的碳中和领域,人工智能、大数据到底能够为碳中和节能减排带来哪些赋能?同时带来哪些挑战?
西门子(中国)有限公司副总裁兼首席网络与信息安全官 胡建钧
胡建钧:我刚才在演讲的时候自己特别坚信的一点,我们做绿色低碳一定是建立在真实可信的数据基础上的,为什么要家里数据的基础上呢?我们可以看到,不管是第一步的碳足迹的核查,还有后面的减碳都有标尺,这把尺子如果不准,后面的这些东西做的就没有刻度。
AI、大数据在碳中和领域的应用,我觉得分成几个方面,有些嘉宾已经讲的特别多了,在工艺优化、流程改进方面,不管是在边缘计算还是在工艺包方面,我们有很多的优化。
我想提一个新的方向,能不能在碳足迹的盘查方面也用一些AI,这一块我们看到的用的还比较少。希望降低所有的企业踏入绿色低碳的门槛,希望用技术去降低。中小型企业也好,大型企业也好,第一步在计算碳排放的时候,可以用AI或者语义模型,后面可以拆出来几千个零配件表,再找碳排放因子表里面的各种各样的模型,我们还要套欧盟CBAM的标准,这个看起来比较繁琐,未来用人工智能大数据的方式把这一步也可以简化。
施耐德电气副总裁、数字化服务业务中国区负责人 张磊
张磊:施耐德电气最大的挑战就是怎么能更好的场景化,或者怎么把这些数据更加有效的利用起来。施耐德电气有一个解决方案,上面管理着全世界将近600万台设备,每天有大量的数据产生。这种场景下怎么用AI技术更好的把数故价值挖掘出来,这是我们一直着力发展的方向。
我们在这两个方面进行尝试,针对AI的实践,一个是工业层面,会用这些历史数据、实时数据,针对于这些数据做AI的分析,帮助生产系统,也帮助大型的关键设备更好的发挥它们的潜能或者减少他们的停机率,更好的提升他们的效率。
施耐德电气的能源管理方面,比如在一个楼里面,空调就是更高的能耗设备,怎么把它的数据收集上来,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关,一个楼里面一般有多台空调机组,是不是都需要开或者同时开,我们可以给出一个很好的算法。
这两个层面上我们帮助客户更好的通过AI的方式帮大家实现数据价值,实现减排。
施耐德电气是践行者,在中国有20多家的工厂,我们也用AI的技术,比如最近在一些工厂里面用视觉技术帮助工厂提升良品率,提高生产效率。有些数据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在过去一年里面用AI的解决方案,为单一工厂节省了400万人民币的成本,对于一个工厂用一个技术实现的价值已经很高了。通过三年的积累,把能耗整个降低10%。
通过这个数据,相信大家对AI更有信心,虽然挑战很大,但是价值也巨大。
Q:阳光慧碳也在AI方面有很多的努力,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AI是如何赋能到碳中和的?
阳光慧碳科技有限公司副总裁 陈韦
陈韦:阳光本身是一家以新能源为主的企业,在碳管理方面有自己的诉求,无论是自己内部还是外部,都是这样的诉求。
AI赋能有几点,一是数字化的碳排放核算能力的赋能,尤其是范围一范围二,包括范围三的排放算法,然后进行管理。
二是阳光开发过很多的电光伏电站,本身可以产生碳资产。数字化的高效的碳资产开发和交易的赋能,如何快速的把资产开发出来,如何快速的变现。
三是价值链层面的,数字化的供应链碳管理,尤其在欧美地区出口比较多的企业来讲,很多客户对于我们的范围三有要求和承诺。如何利用数字化工具,包括AI,高效的管控好供应链碳管理,也是一个非常大的应用场景。
四是如何用基于AI技术的能碳的辅助决策系统。要做脱碳有技术减碳,有管理减碳,有交易减碳,多经济和技术投入比最佳的时候,你选择哪种减碳模式,我觉得AI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挑战主要在技术方面,目前的AI还是基于机器学习,包括线性的解决问题。人类的认知是非线性的,目前的AI做的决策是基于效用函数的最优,很多时候效用函数最优并不一定是准确的。
新冠疫情期间,英国的大数据研究所基于数据样本分析,得出的结论,说患有哮喘病的病人,他罹患新冠之后,死亡率低于没有患哮喘病的病人,患哮喘病有助于人体抵抗新冠病毒。这是大数据经过AI算出来的,实际上后来经过分析,发现这里面有偏差,真正的原因因为有效传病的病人发病之后症状很明显,有更大的几率进入到ICU,有更大的几率得到更好的照顾和干预,所以他们的治愈率更高一点。
目前AI的技术路线未来可能还需要更多的迭代,让目前AI的线性技术路线和人类的认知更接近一些,这是未来最大的挑战。
Q:中控技术在演讲中给我们介绍了AI方面的问题,在这个场合可以再继续延展一下。
浙江中控技术股份有限公司高级副总裁 俞海斌
俞海斌:前面几位专家讲的都很好,有很多的启发。其实人工智能这几年都非常热,今年是第六届的人工智能大会,为什么更热了呢?我认为是ChatGPT出来了,大家都在学习ChatGPT,我们公司也是一样的,每天都会有一万两万个问题在问,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们会发现,ChatGPT可以解决很多的问题,这给了我们很大的振奋。ChatGPT好象解决不了工业控制的问题,ChatGPT可以写文章,可以编程,但是有一些会胡说八道,而且还一本正经的。
AI还有没有用的?目前还是有用的,不仅仅单纯的用AI,必须把AI和机理相结合,会有专家的支持,那些专家千百年来的积累,化学方程式基于分子的方程式还是有用的,只不过非常复杂的方程式,通过AI的方法,通过数据的反向回馈,去修正它的模型,这是非常有用的。
中控专门推出了PID整定,PID 97%以上的工业用户还是企业控制,但是参数随着环境的变化,随着生产的运行,它会发生漂移,这种漂移如何整定,需要非常有经验的工程师去整定,这种工程师越来越少了。我们跟微信绑定,拍一个照片,通过照片进行图象识别,然后很多的参数进来,通过后台的模型算法,就能够给出PID函数函数的优化方向,这个非常好,也就用到了AI的知识,AI跟我们的机理相结合。
我们现在在研究的比较深入的东西,希望通过AI,能够更好的优化越来越复杂的生产装置,它的控制需求,能够解决原来不能解决的很多的问题。所以设计阶段能不能做本质低碳的设计,能不能通过催化剂的改善,把它变成低温低压,能耗就会降低,碳当然也就降低。低碳成本也就随着降低,催化剂的实验不能通过千百次的实验,破坏性的实验,在中控的APEX平台上做开发。
ChatGPT也好,AI也好,都是需要数据的,数据要准确,而且数据要够,往往在我们服务的对象里面,正常运行的情况下这些数据都差不多,都是小数据,没有大数据怎么办?可以通过APEX的模型,产生大量的大数据,这些大数据和实际上的大数据相结合,就变成了大数据,可以给我的AI学习,然后提升能力,互相结合可以带来很多的效果。不同的场景下需要跟各个合作方进行合作,这是一个系统性的工程,也是一个长期的工程。
Q:AI对于工业型企业来讲可以起到很大的赋能作用,但是在工业领域需要给出更加准确的数据。很多企业都在追求通过不同的技术实现节能减排,实现碳中和的目标,刚才嘉宾有分享各种各样的减排技术,除了技术本身,还有很多人分享了减排的平台,从技术升级到平台,你觉得平台对于减碳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
远景智能零碳业务运营中心主任 张旸
张旸:首先在未来碳话题上我们面临很多的挑战,对于一个企业用户来说,企业本身就会有非常多的现有的系统,如果在没有一个平台的情况下,这些系统本身就是一个烟囱,我们需要有这样一个管理的平台,将这些数据打通,互通之后进行合理的计算。
拿碳来说,如果一个企业要算清楚范围一范围二范围三的数,就要从这些烟囱当中取数据,如果我现在没有这样一个平台,可能就是用独立的电子表格当中导出一份数据,最后还要整合成一个电子表格,导出的过程中可能会出现错误,有了平台之后,将这些烟囱打通,从当中取出我需要的数据,基于平台的因子,做一个整体的计算,这个就可以解决企业大量的问题。
现在我们有大量的下游的用电的企业客户,整个零碳的价值链系我们都可以通过这样的平台进行打通,这样也可以解决企业做技术创新,包括碳中和事情上解决了很多的问题。
Q:可以把各种技术的标准进行统一,其实平台也有很多,应该如何选择,诸如此类的问题。
俞海斌:平台是非常重要的,为什么呢?从碳的全生命周期来看,直接排放或者间接排放,来自于供应链的碳排放,这些都形成了碳足迹。前面的几位嘉宾对外出口的角度来讲,现在欧盟要收80-90的碳交易税,这一个趋势。
如何能够整体上把碳减下来,这些都要变成一个系统性的数据归集起来,所以平台就很重要。中控也有自己的平台,把这些平台放进来,当然还要对数据进行清洗,进行处理,让这些数据可以对话,在统一的标准下进行应用。
我们还有上下产业链、供应链之间的协同,这个也非常重要。我们把这些数据集合起来以后数据是要用的,如何更好的减碳,并不是一家企业或者一个公办就可以全部解决问题,所以要联合起来。中控提出来的5T,中控能做的事情很有限,我们希望把各种技术专家融合起来,不仅仅是集成,融合起来大家解决一项或者两项技术不能解决的问题。有了技术,有了平台的协同效应,我们就可以有这样的合作基础,协同的基础,这样就可以做了。
运作的过程中,实际操作过程中是有挑战的。一是平台跟不同系统之间的打通,技术接口的打通有挑战。二是数据不能集成进来,下游用户的企业愿不愿意把数据放到平台上来,数据有保密性的要求,有敏感性的要求,通过政策监管,通过政策要求的数据比较容易进来,但很多数据是进不来的。数据的不完整就没有办法实现刚刚讲到的这些功能。
政策层面的,监管层面的,包括中国自愿的,政策命令禁止要求的,进行减碳、核算碳交易碳足迹、核算碳资本的交易,这些都是有政策方面的要求。如果只靠自愿,这个路还走的比较长,而且很难。这些技术这些平台能够实现全员或者全社会的减碳奠定了比较好的社会基础。
陈韦:这个问题我个人还是蛮有感触的。首先碳平台的各个头部企业,包括主要的玩家都在推出自己的产品,从侧面也说明了碳的管理平台化具备巨大价值。阳光集团层面在推数字化和低碳化的内部运营。
我个人认为,其中的价值可能在三个层面,一是组织层面,就像ESG管理一样,整个组织有没有一个由上到下的有效的碳管理组织架构,人员架构。平台对于组织层面进行高效协同,因为碳涉及到的范围非常广,可能和社会动力,跟生产,跟运营,甚至跟后的管理都息息相关。
我们之前做过一个小的项目,单单的碳核算涉及到的集团部门有十几个,有60多个人。不通过平台来做,人员的协调是一个非常大的工作量。通过平台化的对于组织高效率的协同,可以极大减少工作量。
二是运营层面,阳光对外承诺2028年要实现运营层面的碳中和,如何把整个生产环境,包括整体的能源使用,以及能源设备的调度,高效的协同,效率最优等等,都需要通过基于AI平台进行控制。
还有一点我认为也非常重要,之前很多时候是在用硬件定义软件,现在我们更应该用软件定义硬件,尤其在数据收集,包括控制侧非常重要。我们现在在做零碳控制器,就是用软件的思维定义硬件,做到软硬的更加丝滑的调度。
三是在价值链层面,自身运营层面如何减碳,如何带动价值链的上下游,供应链做脱碳,这就意味着把脱碳的事情要与主业充分融合,通过有效的供应链的碳管理工具,平台化工具,让自己的全链路更高效的协同。
整个事情做下来,现在有这么多的平台,如何定义一个平台是否成功。我个人认为,一个成功的碳管理平台应该具备三个特点,一是必须要具备规模化,在碳方面规模化有两个层面,一是用户归忙是不是足够大,二是平台聚集的碳资产,无论是产生碳资产的新能源资产,还是本身的碳信用资产是否足够大。
二是是否有高强度的用户粘性,平台功能使用的频率是不是足够高,用户的复用概率是不是足够大。
三是平台是否有足够繁荣的用户自创造生态,就像抖音一样,是不是用户会在你的平台上做二次创造,二次生产,对于碳品牌也是一样的,类似于蚂蚁的平台,他们有非常繁荣的用户创造。
对于碳的角度来讲,能满足这三个条件,就应该是一个比较成功的平台,也是大家应该努力的方向。
张磊:我刚才听前几位企业代表都阐述了平台的价值和优势,我想剑走偏锋一下,如何选择平台。大家很多时候太关注于平台本身,我们碰到很多企业上来就跟我们谈需要一个平台,花了几千万几百万买了一个平台,碳可能没有减下去,这就是为什么把自己想象成平台是一个节碳的结果,其实是一个手段,甚至一个工具。如果管理不能更新或者优化,平台只是一个负担。
今天为什么我说剑走偏锋一下,我们跟很多企业沟通,很多企业需要平台,我觉得大家更需要的是一个底座。现在先要解决的是数据打通的问题,甚至企业根本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做减碳。
通过几年的实践,我们把方法论做了一些调整,平台是好的是需要的,我们会跟企业先谈你们为什么做减碳?你们做好准备了吗?会从几个分享看挑战,一是很多企业做减碳的时候方向不明,没有想清楚是不是要坚持贯彻节碳的方向。二是很多企业规划不清,只有19%的企业清楚了企业的节碳规划,这是中长期规划。三是执行力不够,特别是中小企业没有那么多的资金投入在这个上面,也没有那么多的资源投入在上面,可能就半途而废了。四是很多企业资金不足,今天的经济条件下,受访65%的企业表示经济压力对他们的减碳造成巨大影响。
我们先了解客户顶层的设计,包括节碳的路径是什么,给他做好规划,如果真的需要,把我们所有好的平台和好的方式,包括技术手段,AI的方式推荐给客户。如果还没有达到,我们更建议客户先小步快跑,规划先行,可以借助技术,但也要小步快跑,效益第一。
Q:企业也会面临一个选择平台的过程,在疫情期间,每一城市或者每一个地区都会有一个健康码,这种健康的服务平台,每一个地区都有一个,现在每一个头部企业可能就会搭建一个帮助上下游企业减碳的平台,或者不同的层面都会搭建不同的平台,还有不同功能的平台。最后会不会就像健康码一样,一个企业加入N个平台,最后N个平台会分食很多的企业?
胡建钧:为什么西门子也在做SiGREEN的平台?它有不同的视角,单个从企业来讲,我们讲连接物理世界和虚拟世界,为什么需要平台?拉通数据拉通技术,拉通整个产品的生命周期,拉通生产和经营活动的整个生命周期。从产品设计到生产产品,最后的环节都可以用数字化的模拟迭代,然后去优化它。
从平台本身来讲,再往上拔高看一下,我们要考虑协同,做碳这件事情有很多的参与方,包括做碳服务的,还有认证机构,甚至还有政府,以及碳关税的参与方,我们需要提供一个非常低成本的交互和信任。
在数字经济里面最昂贵的是什么?是信任,要为了创建这个信任花很大的成本,在线下的活动里面,所有的生产活动,所有的经营活动里面,要通过这个平台,用普惠的方式很方便的让大家交互。我们作为这个链主会想,我拿到的这个数据是不是准确的。这是平台再拔高一层的意义。
如果再拔高地区域经济、产业集群,国与国之间的贸易和竞争,我们要打造这个平台的国际性,是不是跟国际接轨,你做的这一套碳的东西,外部的市场认不认。
未来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平台?我觉得这个平台首先要能够真正的满足这个企业最本质的需求。我们是为真正的业务本原,提升产品竞争力的本原为出发点,绿色低碳是产品的核心竞争力,出于这个目的做的,我们要有这种平台。
我们把自己的上下游做起来,真的要做绿色低碳,只靠自己去优化,就像成都工厂或者南京工厂,自己优化自己工厂的那一部分是不够的,作为龙头企业,要能够带动你的产业集群整体减碳,这才把作为龙头企业的竞争力发挥出来,带着你的生态和另外一个玩家一起,这样你才能赢。
我坚定的投平台,而且平台的服务具有可伸缩性,它既能够服务大型的企业,又能服务中小企业。可以有入门的,也可以有非常过大说的需求。平台的好处是可以满足多方的参与方的需求,满足集大成者。
未来如果可以赢,普惠性的平台,面向国际的平台,真正解决了绿色低碳的核心技术集成的平台。
Q:听了你的解答,平台其实可以非常和谐的共融。我们的问题在不断的升级,从最初谈论技术如何赋能减碳,接下来谈到平台,下面我们还能再升级,所有的平台之间,所有的技术之间可以形成和谐的关系就是一个好的生态。各位觉得如何构建这样的一种生态助力减碳的目标?更早更好的实现?
张旸:大家都生活在这个地球,首先这是一个全球性的议题,每个国家都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我们CEO一直在说一句话,一个人能走得很快,但是一群人能走得更远。远景一直在联合行业中的生态伙伴打造自己在碳中和上面的朋友圈,包括认证公司,节能降碳的公司,我们最近还在打通金融机构,绿色金融也非常火,上两周有个新闻,远景已经获得了一笔三年3.5亿美金的双认证的绿色金融贷款,我们拿到的利率很低,也是为了帮助自己的企业得到继续更多的资金投身于绿色,以及碳中和赛道上。
我们跟金融机构合作,它跟你的可持续表现挂钩的金融贷款,意味着只要我们这个企业设定的可持续目标每年在履约,没有在达成,每年可以拿到更低的利率。我们跟花旗和汇丰主导下拿到的。我们不断的在打造生态朋友圈,也希望未来在生态打造的过程中有更多的朋友。
可是生态之间是否有一些挑战?怎么合作?大家都是厂家,有些项目当中大家会碰到,但是在碳中和的事情上,大家是盟友,如果说一个企业造轮子,另一个企业也造轮子,大家重复的造轮子,其实是浪费整个社会资源,带来更高的成本。如果大家可以联动,形成更大的平台,未来在碳的事情上,对于我们的客户来说是一个更低的边际成本,不需要每次投入重磅资金打造重复造一个轮子。气候问题上,碳中和问题上,大家未来都是盟友,生态之间需要更开放的互相拥抱,互相支持。
张磊:我特别同意远景张总的话题,碳的话题上生态不分边界。今天在施耐德电气的角度来看,AI减碳的事情上我们完全开放。我们有一个AI的开放平台,包括友商,包括潜在的竞争对手都会在上面开发他们的AI算法。
基于现在的场景,远景的张总谈到了怎么让很多的算法也好,减碳也好,真正的落地,施耐德电气用自己的方式找场景,在工厂里面建了AI实验室,大家可以真的到厂里面用真正的场景做算法,做AI的尝试。
实验室我们是共用的,这就是对外合作的一个基本原则。
胡建钧:现在的碳生态,作为一个从业人员,大家都有同感,现在的生态是不是健康的?怎么样才能打造一个健康向上的?我们讲的是绿色,肯定希望在绿色低碳的事情上,整个生态构建规则可以健康可持续,我们谈的也是可持续发展。
现在我们可能遇到了一些问题,在碳的证书,碳盘查,碳核查的数据方面出现了一些造假。碳生态我们需要一个健康的生态,怎么构建呢?一是希望坚持科技,以数据驱动,二是怎么把飞轮转起来,希望在政府或者链主企业能够发挥一些带头的作用。比如政府或者监管单位有没有可能针对碳做一些更细化的要求,让大家做起来标准统一,更统一一些。我们都喜欢拿尺子去量,拿体重计,那就要用统一的砝码。现在的标准不够统一,或者不够细。
我们整个的生态还要带动中小企业,这才是整个绿色低碳的基石,不能只看几个头部企业,要看看自己的产业集群。特别是出口行业的核心竞争力掌握在谁那里?广大的中小民营企业,我们怎么赋能他们?政府能不能在这个方面用补贴或者用什么方式去鼓励。头部的企业,奔驰也好,或者其他的头部企业也好,一起把这个模式这个范式做起来,从我们自身做起,同时也对供应链提出要求。这不是什么坏事情,头部企业慢慢向他的供应商提要求,供应链的中小企业也会被倒逼进行绿色高质量发展的升级。
这个体系和机制,还有最下面的准绳要多花一点精力构建起来,这个生态就是非常健康的,这个生态健康了以后,不要讲欧盟在这方面是最先进的,或者别的国家是最先进的,我们是最大的制造业大国,为什么这件事情不是中国是最先进的?我还是希望在中国建立一个非常健康的生态。
Q:对于中小企业来讲,减碳和盈利好象是一个矛盾点,怎么样解决这个矛盾?
俞海斌: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也是我们下游客户经常碰到的问题。
通过几个手段确确实实的让我们的中下游客户,让我们广大的无论是大型的还是中小型企业在减碳过程当中得到实惠,最起码能够降低它的成本输出。一方面还是技术升级,新的产品升级创新非常重要。通过我们的技术,包括数字化转型技术,AI技术,能不能在设计上,运营上真的节能减排,节能降碳先节能,节能以后意味着节省能耗,提高产品质量。
我们服务客户过程中就是五大目标,安全第一位,二是环保低碳,三是质量要好,四是效率要高,五是成本降低。这是他们今后的目标。我们用自动化的技术,数字化的技术,智能化技术,这些都是工具,是平台,帮助他们解决问题,我们的优化技术提升了,原来的建模技术,加上大数据的夹持,工业AI的夹持,使得原来无法解决的工况问题现在可以解决了,能够降低它的物耗,降低原材料的损耗,减少人,黑灯工厂越来越多,这些都是降低它的成本。它当然也是减碳的。中控的30年,为广大流程企业客户就做这些事。
商业模式创新也非常重要。我们给客户建立连储连备的新商业模式。很多的大企业都需要备件,每一年的备件都是几千万,至少上千万,这些备件不备不行,万一出问题没有马上上去,备了往往是几年不用,最后这些产品已经失效了,特别是电子产品还没有用过,往往造成很大的浪费。
我们在全国有656个化工园区,它的很多东西可以合并同类项。5S的方式,我们建立了300个5S店,覆盖656个化工园区,通过我自己的预算法,通过自己对工业的理解,就地的区域的,再加上总部的三级供应商,可以给你一小时到货,比你原来备的效果还要好,但成本降低了。
整个区域,甚至整个国家的总体成本降低,整体效益也就提升,对于园区的管委会,对城市,对国家来说一个非常新的模式。
另外是要合作,上下游供应链的合作,各个专业的合作伙伴的合作,包括政府的,监管的,这些机构的合作,还有碳的,以及互联网公司,共同降低成本输出。
绿色金融,再加上绿色产品能不能打造绿色产品认证,让消费者,让下游企业有了绿色认证,就可以降低成本,由于绿色产品认证,指导或者引导消费者更好的买他们的产品,也是减少销售费用,销售成本的输出,这也会激励广大的用户共同通过技术创新,通过模式创新,通过互相合作,能够更有意愿降低减碳节碳。
张旸:我可能从不同的角度去说,通过技术的创新降低碳中和方面的成本。
远景是一个新能源公司,从公司成立到现在近20年内,我们在做一件事,降低风电和储能的度电成本。我们从技术的角度,怎么样设计一个更大的风机,更高的风机,效率更高的风机,这是我们做的。对于用户来说,度电成本节就更低。
我们在研究怎么把储能的生命周期最大化,通过技术的研发和创新,达到12000次,甚至更多的生命周期,一旦生命周期更长,意味着储能成本更低。我们希望提供一体化的方案,让企业实实在在得到实惠,用到更便宜的绿电,降低了综合用能的成本。
企业发展和做碳是不是悖论?要帮助企业和政府在碳约束的前提下进行高质量发展,这是我们推的一个要的事情。在碳约束的情况下怎么帮助企业高质量发展,首先是一体化的方案,让企业得到实实在在的实惠,同时把中国的碳市场做的越来越成熟,跟国际接轨,跟欧美市场拉平,能得到同样的碳溢价,对于中国企业出口到欧洲支付的碳边境调节税也会更低。
技术节能方面,远景在电方面我们自己在做,和电不相关的,我们也需要更多的生态伙伴,包括产线的优化,需要生态伙伴跟我们一起帮助客户在赚钱的情况下把这件事给做了。
张磊:能节碳又可以盈利,短期实现这是一件挺有挑战的事,我们心存敬畏之心。从我来看,除了每个企业都能做的,施耐德电气很在乎更加长久的赋能生态,生态的健康决定了我们能走多远,一个人走的很快,一群人就会走的很远。
以施耐德电气为例,我们自己工厂碳排放只占到了10%,我们尽可能的用施耐德电气的资源,用施耐德电气的经验,用施耐德电气的技术尽可能的赋能于多元化生态。我们现在跟供应商看零碳计划,帮助供应商减碳,跟我们一起减碳。我们会挑一些特别好的客户,一起帮助客户研究怎么减碳的问题。赋能社会,我们会请高校的同学,请专家和各个行业领先的公司帮我们一起做AI创新,一起赋能产业,有一个叫创赢计划,跟很多的中小创新型企业拉到一起,通过我们的赋能,让大家有一些机会,做一些新的项目,引起大家的关注,或者说引起大家对这个事情的重视。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施耐德电气通过这样的方式一起带着大家往前走,当大家都对这个事情特别重视的时候,有可能就是我们盈利的那一天。
Q:我们国家都有双碳目标,每一个人对于未来的可持续发展或者美好的生态环境有一个美好的期待,二位对于节能诸如此类有什么样的期待?
胡建钧:双碳这个话题是我们特别喜欢的,首先它有梦想,我们作为地球的每一分子都想保卫这个蓝色的地球。另外,双碳这个话题又有很多的技术创新,很多的AI,数字孪生,还有边缘计算,它是一个特别好的话题,把人类的共同梦想和人类孜孜不倦的创新结合在一起,特别好的一个课题。
在这样的驱动下,再加上构建一个非常健康的生态,包括西门子的零碳先锋计划推出来了两年,我们今年在上海工博会会发布一系列的成果。很多的企业在梦想的指引下开展更的的创新,而且创新是夹在良性的生态系统上面,坚信我们的双碳目标应该会提前达到。
陈韦:未来肯定是美好的,至于说是不是在实现碳中和那一天怎么样,我觉得目前从单纯的数字角度讲,整个人类社会实现碳中和的那一天,恰恰是我们大气中温室气体浓度最浓的一天,因为温室气体每天都在增加,直到那天之后才开始往下减。当人类社会实现碳中和的那天,可能也是碳中和危机最严重的一天。
联合国给我们碳中和的时间是2100年,意味着即使我们在2050年或者2060年全球实现碳中和以后,我们还有大概40-50年的时间可以把这个温控的目标实现。未来无论是AI还是大数据还是新能源,包括ESG技术,我个人非常坚信能解决这个问题,也能够把《巴黎协定》的既定目标实现,能够为人类文明的永续发展提供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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